爱默生在《神学院致辞》中写道:“我们用光照亮那几次访谈的回忆,在日常和罪恶的沉闷岁月,与让我们灵魂更加明智的灵魂在一起。他们告诉我们我们所想,告诉我们我们所知,让我们成为我们内心所是。”
于是,我忽然在想。
你选择在何处度过你的永恒?
如果可以,我选择在这里。
我将用毕生写尽人间清欢,那生命的余晖是洒落一地的尘埃。
如果可以,我会在这里。
我将陪着四季轮回的召唤,让生命不能重来的每一天都充满精彩。
——题记
四点坐在书桌边,今日没有响起的梵音告别了月下起舞的星辰,我想安静的待上一阵子,但奈何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总是惊扰了这般宁静的画面。
这时候,我总会特别的想念旧屋,因为每到四点多那儿都会一架低空飞行的飞机掠过。多少年过去了,那声音就像使命般的闹铃一样,从我孩童的时候就听着、直到我变成少女,直到我变成一个女人。
对了,还有火车声。
远处的轰隆隆带着鸣笛的从远而近,我便是这样独自听着这样的声响长大。一个人的空间回响着世间的音符,如果要为它们写上一首词,它们将自带属于这首曲子的旋律。
成长的岁月,我总会觉得楼下的一草一木都是对我的守护。那些年,我也未曾想过在这一方土地上落叶生根,谁知我的根基如同村头伫立的那棵大榕树,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。
我开始学会保护自己,我开始懂得为家人遮风挡雨,我开始变得淡漠,开始变得无所谓失去。人心一旦明白了温存只是短暂的,你对我好,我对你好就没有了时间的约束性。
风吹过了,榕树没有弯腰,倒是那些细梢摆动着身躯,就好像从前顽皮的时候那样。
我似乎被香炉里的熏香迷了眼,清幽古道,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几时回,看尽落花流水,不知今夕又是何夕。
那些年的人与事只是一场浮生若梦,我俯视这离开后又归来的记忆,它想与我缠绵悱恻,秉烛夜谈,我却轻轻地将它推开,说道:“过去了,就是过去了。”